山姆认为,月球土纯净、粉末精细,实际上是混凝土的好材料,因为它会让构件里生成的气泡较少。他说,“材料越纯净,越能做到均质,而均质材料一般强度较高。”
同时,科学家也知晓在低重力环境下生成混凝土并不影响其强度。他们发现1994年奋进号航天飞机的搭载实验中,地心引力降低使混凝土中生成的空隙较少,材料强度保持不变。
他的实验也表明,地球上普通混凝土可抵抗每平方厘米280千克的压力;而月球土做成的混凝土相应为407,强度增加了45%。
证实了月球土能用还不够,还需要找一种结合剂。在地球上,那是水和水泥。在月球上用水显然不适合。尽管月球是否有水众说纷纭,但即便有,它也贵如至宝,会用到其他更有价值的地方去。
山姆和他的团队从不同方向研究不用水的混凝土,如试验了采用干料混合、再注入蒸汽的方法生成混凝土。这的确有优点,水合作用时程较短、最终强度较高,水和水泥的用量也较少。
后来他开始用硫来充当结合剂,配以模拟月球土,进行试验。他知道硫是能胜任的,地球上已经有用硫作为混凝土结合剂应用。山姆说,“月球表面并不缺硫。月表土中的硫主要以单硫铁矿的形式存在,用一系列化学程序从中提取是可行的。”
试验中,先将硫加热到120摄氏度,使之熔化,再加入模拟月球土的粒料,硫和粒料在此温度充分混合后,注入模具成型。试验非常成功,同时也表明硫与粒料的正确比例至关重要,这是达成最佳机械性能的关键。
当然,他很快又列出许多问号。“在月球上没有任何事是省心的。极端的环境温度、宇宙线、小陨石撞击,就连混凝土结构如何构成这样普通的问题都必须认真审视。”山姆说。